“没事了桃儿,没事了,爸爸在这,已经安全了……”

可惜殷桃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她将自己紧紧抱住,一直摇着头,嘴唇不停地蠕动,头发乱糟糟的,显得有几分骇人。

哈维扫了眼,语气沉稳,“去叫巫医。”

很快有人跑了出去,白言蹊走近两步,定定地看着殷桃。

她学过一段时间唇语,尽快殷桃嘴唇动的幅度很小,还是勉强辨认出了几个字,“对……不起?”

“鬼……跑……?”

有些字难以辨认,白言蹊皱着眉努力了很久,都没能成功解码。

好在这时巫医已经赶到,在专业医生的引导下,殷桃的情绪总算重新稳定下来,陷入了昏睡。

“这是很常见的,”哈维在安慰殷父殷母,“不是你们的错。”

这安慰显然没起作用,殷父殷母不但没有放下心来,脸色反而更差了。

他们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以前意气风发的女儿,现在瘦骨嶙峋地蜷在床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能跟我们讲讲吗?”殷父终于下定了决心,“被诱拐的女孩子,会经历些什么。”

这里面触目惊心的黑暗显而易见,哈维有些犹豫——他不确定一个父亲能否接受。

但他最终还是敌不过殷父眼中浓浓的哀求,白言蹊自觉地退了出来,有些事她不方便听,更何况还有个直播间一直跟着她。

但在退出去的最后一秒,鬼使神差的,白言蹊突然最后看了一眼床上。

殷桃眼睛紧闭,但嘴还在动,似乎有什么秘密,哪怕在梦中,哪怕再艰难,她也想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