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以前长得不一样了吗?’

母亲又看了好一会,“……好像是变得精致了点,正常,进了娱乐圈肯定跟以前不一样了,小泽不也是这样吗?”

“说起来,”母亲又道:“我才发现,这姑娘长得跟蹊蹊还有点像。”

一股寒意从脊背攀上了头顶,殷桃愣愣地僵在那里,终于发现了最不对劲的地方。

她试图暗示跟着父母来调查的警方,但很快发现,没人会相信。

那个怪物,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所有人都觉得她可能患上了创伤后遗症,殷桃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疯了,她总觉得有东西注视着自己,她开始精神衰弱,开始疯狂地质疑自己。

她不敢再透露半分跟江娆有关的讯息,哪怕她知道,如果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么白言蹊很可能是下一个,或者已经是受害者。

殷桃不愿赌,但也不敢说。她每日每夜都活在纠结与犹豫中,踌躇着,不敢踏出一步。

直到今天。

殷桃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能感受到背上轻柔的安抚,和父母担忧的眼神。

等她终于停下来,两只眼睛已经红肿得像是两颗核桃,眼里的犹豫却已经一消而散。

这一次,她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团,坚定地将它塞进了白言蹊的手里。

这是一张不知道藏了多久的纸团,纸面已经成了昏暗的黄色,皱巴巴的。

白言蹊没有嫌弃,她接过纸团,“放心吧。”

放心什么,她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