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真叫大炎可汗的儿子们争出个高下,新上任的可汗一旦收归他那些兄弟们的兵力,那鞑靼军的实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穆家的儿郎,穆融的祖父、父亲还有诸位叔伯便是死在了大炎可汗的鼎盛时期。
穆融正了正脸色,拱手作了揖:“是!下官定不会掉以轻心!”
顾长晋颔首:“孤三日后便会启程回京,离去前,孤有事要与你商榷。”
明年大同的那一场马瘟,非是天灾,而是人祸,是鞑靼潜藏在大同多年的细作奉新可汗之命故意酿造的人祸。
这些细作能坏事,自然也能成事。
顾长晋不仅要避开明年的那场马瘟,还要借助这些细作,给鞑靼的新可汗一个致命之击。
为防鞑靼军偷袭,大同府的军营常年不撤。
顾长晋并未下榻在官员们给他精心准备的别院,而是挑了个简陋的营帐住了下来。
容舒与沈一珍就住在穆霓旌给她安排的屋子里。
那是一套三进的宅院,就在穆府对街,这位置在大同可谓是得天独厚的好了。
容舒望着院子里那一丛丛蓬勃的绿意,与挂在老槐树下的秋千,不由得笑道:“辛苦你了,这院子甚得我心。”
穆霓旌却不敢居功,“这是兄长给你找的屋子,也是他特地找人修葺的,我做事没他细致,索性便叫他来负责了,他也心甘情愿做这些事。”
她说着便顿了顿,望着容舒道:“难得这几日放晴,地上积雪消融,过几日我与兄长带你跑马去如何?”
容舒来了兴致,脆声应好。
她还想着挑个日子去看看她的牧马场的,也不知她挑的马苗如今长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