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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大义,一百石,能过好一阵啦。”覃开站起身来,举起酒杯,“下官以水代酒,替常远县百姓敬您一杯。”

池鱼拿起杯接上。推杯换盏间,池鱼与覃开夫妇拉起了家常。

“唉,郡主这禁足解了,可谓是苦尽甘来了。不像我,还要在这里呆着。这的日子苦啊,自从上任以来,日子紧巴巴的,鞋都没有买过新的。都是我夫人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夫人她一开始做不习惯,手指上被扎了好多针。”覃开的眉眼拧到一起,心疼的不行,又道,“可是想到这里的百姓还在受苦,我呀,又舍不得走。”

“覃大人一心为民,真是令池某佩服。”池鱼敷衍地恭维着,心里却觉得十分讽刺。

覃开顿了顿,“郡主言重了。”

“覃大人与令正的感情也人羡慕啊。”池鱼又道。

“剿匪的事郡主心中可有眉目了?需要下官做些什么?”覃开转开了话题。

“有大致的方案了。明日,先去勘探一下绵山的地形,确定土匪窝的所在地,再进山剿匪。覃大人只需要和往常一样,发生什么也不要管,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说着,池鱼目光悄悄看向覃开的女儿覃念,覃念皱着眉头,盯着桌上的菜,筷子举在一边,有些艰难地吞咽着,“覃小姐可是不舒服?”

覃念讶异地抬起头,顶着覃开泛着淡淡冷意的目光,道:“只是没有胃口罢了。”覃念放下筷子,看向众人,“我用完了,先失陪了。”说罢,便离开了。

覃念离开不久,池鱼也找借口离开了。

在食物短缺,都要吃糠咽菜的常远县,县令一家竟然吃不惯今天这还算不错的饭菜。

真是破绽百出。

池鱼回到厢房,继续与陆英等人商量明日剿匪事宜。

几人讨论的入神,很快就入了深夜,厢房内灯火忽明忽暗。将近尾声,池鱼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池鱼顿时就精神了,问道,“外面何事喧闹?”

守门的士兵打开门进来,“回郡主,是覃小姐发了急病,找不到大夫,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