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了还来找我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有把柄在他手上,我不会供出他来的。”春晓的眼里的恨意不加掩饰,她似乎是有些疯癫了,说罢又疯疯癫癫地呓语,“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们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我们不会相隔一方,不会生死不知,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人。”
池鱼嗤笑一声,讽刺道:“你怎么这么傻啊,一天天的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两句话,你要明白,若不是习嬷嬷想要害我,她也不会被我杀掉,你们也不会流离失所。”
“是习嬷嬷自作自受导致了你们的今天,不是因为我。想要害我就要付出代价,没有杀人不需要偿命的道理,是她不考虑害我的后果,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又阴森,像是恶鬼的低语,“我杀了你的祖母,你想要报仇,我不在意,只是如今你已经复仇失败,该我报复你了,你想好了吗?”
春晓警惕地向角落里蜷缩,眼里满是防备,“你要是杀了我,你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我知道啊,所以我与你做个交易怎么样,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把你弟弟救出来如何?”她的声音低沉,似是引诱似是胁迫。
春晓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转眼又陷入了挣扎,似乎是在判断着池鱼所说的话的可信程度。
长久的蹲姿不方便谈话,池鱼也不嫌弃脏,坐到了牢房里的破床之上,与春晓各占一个角落,望着春晓不安的双眸,她淡笑着分析道:“你不信我的话也无所谓,你没有退路,你只不过是那人的一颗棋子罢了,一颗棋子掌握着那么多秘密,随时有可能威胁到他,你以为他会留你吗?不会的,他巴不得你早点死,带着那个秘密,永远长眠。”
“他为了防止你的反扑挟持了你的弟弟,同样的,你若是防止他杀了你的弟弟,你会将他的把柄告诉你弟弟,只为了他能活命。”
“那么如此,当你死了,唯一剩下能威胁到他的只有你弟弟,那么接下来他会做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春晓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从反驳。
池鱼没有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趁热打铁道:“当然,你不用反驳我说你并没有告诉你弟弟有关于他的消息,他手上没有那人的把柄。”
“但是你想想,他会信任你吗?会信任你什么都没说吗?他能布下此局,便说明,他是个机警而又多疑的人,这样的人,为了万无一失,真的不会如此做吗?”
“而且,你死了,违反了你们的诺言也不会遭受什么报应。遵守诺言的只有正人君子,一个小人,会有那么守诺吗?”
池鱼的话成功在春晓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看着她的眼神怀疑挣扎到动摇到坚定,池鱼便知道,她上钩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可是害了我祖母的人!”春晓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