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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你找我做什么?”池鱼明知故问道。

“姐姐,我把你白天与我说你要寻的那个人找来了。”橙子回过神来,声音雀跃,目光期许地等着池鱼的表扬。

池鱼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头上短小又坚硬的头茬划过她的掌心,手感十分奇妙,介于微痛与痒之间。

“你们等等,我把门给你们打开,进来说。”池鱼笑眯眯道。

她关上窗,将门上的门闩打开,将两人迎了进来,又借着月光点燃了一盏油灯,放到了桌上。

两人小家伙已经自觉地在桌边坐好了。

池鱼坐到春远对面,直直地看向他的双眼,问道:“你就是春远?”

春远迫不及待地点点头,又急忙反问:“你说你认识我姐姐?她现在在哪?那些人有没有把她怎么样?”

小少年的双眸之中尽是担忧与急切,眉眼间的天真与不谙世事依稀可见,任谁也想不到他的姐姐是一个疯子,看来是被保护得很好了,她也无意去打破他的天真。

“是,你能先与我说说你与你姐姐遭遇了什么吗?你的姐姐拜托我来这里找你,我虽然好心,但也无意招惹一些潜在的麻烦。”池鱼佯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哄骗春远道。

春远到底是还小,见池鱼十分纠结,犹豫了一会儿便将他们的遭遇说出来了,“几年前,我的祖母去世了,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我与我姐姐相依为命,我们每日做各种脏活累活养活自己。”

“然后,突然有一日,有一个男人找上了我姐姐,说要介绍我姐姐去一个大户人家当丫鬟,还要让我姐姐做些事情,但是要她做些什么,我没听清,我问我姐姐,我姐姐也没有说。”

“那个人给了我们好多钱,我们的日子也好了很多,我姐姐还把我送去读书。只是我姐姐不能经常出来看我,我们便会不时地通书信。可是前段时间,大概是十二月的时候,我姐姐的信突然就断了。”

“然后就有人把我带到了这里来,把我头发剃了,让我做和尚,不让我出去读书,不让我给姐姐写信,还派了个大胡子和尚每日跟在我身边,不让我出去,不让我与寺外来的人说话。”

“哪怕与寺里的僧人都不让我多说话。我知道我姐姐肯定出事,不然他为何要这般做呢?他肯定是要求我姐姐做了坏事,然后把我藏起来,要挟我姐姐。”

“姐姐,你告诉我,姐姐她可还安好?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