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公子哥便派人砸了你家的店,打伤了你的父母还有妹妹。虽然你出家多年,但是当时也不乏赌气地成分。”
“虽说六大皆空,远离尘世,但是我想没人可以做到真正的断情绝爱,如今你还是挂念着你的父母家人的吧。你能看出我们两人有权有势,我也不妨与你说句真话,确实如此。”
“如若你答应帮我们,我们便帮你解决了家里的事,无论是惩治恶霸,还是为你的家人寻医问药,我们一概包揽,若是你不答应,我们也不是做慈善的,我们强制带走那孩子,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池鱼带着几分笑意,目光清凌凌地看向慧慈。
慧慈不明白,她言行举止间满是城府,像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他曾经在灵业寺看到过不少这样的人,但是目光无一不是混浊圆滑的,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有着这般清澈的目光。
他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平整的信纸上浮现褶皱,他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池鱼的双眸,“不知道姑娘需要贫僧做些什么?”
沈羽望着两人对视的双眸,不悦地捏了捏池鱼的手,池鱼似是反应过来,错开了目光,又安抚地捏了捏沈羽的手,他这才满意。
池鱼开口道:“是这样的,明日我们会设计让释空离开灵业寺一段时间,而我们打听到,在灵业寺你与他的关系最为要好,他不能将那孩子带离灵业寺,便会找你帮忙看护。”
“我们会趁机将他带走,在释空回来前将他送回来,只是希望在此期间,您能帮我们将此事掩护好,在释空回来时,告诉他,那孩子一直安稳地呆在灵业寺。”
“好。”慧慈一口应下,只是又疑惑地问道:“你们如何将他调虎离山,他每日也就是看看账目,没有什么需要他出面的。”
池鱼笑得神秘,“这您便不需要知道了,我们自有办法,明晚我们灵业寺后门见,希望您能带着人准时赴约。”
慧慈师父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没有接话,起身告辞,“时候也不早了,贫僧先行离开了。”
“慧慈师父。”池鱼唤住慧慈,“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回去看一看,你的父母也在等你,这么多年,无论你是赌气出家还是真的一心向佛,还是给他们一个交代才好。”
慧慈的脚步一顿,轻叹一声,没有说话,又抬脚走向远方。
她说得有理,或许他真的应该回去看看。
他哑然失笑,他如今是知道池鱼为何会有那样一双清澈的双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