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的手被地牢里的寒气入侵,有些微微发凉,沈羽张开手掌将她的手覆盖进去,捂着池鱼的手,他手上的温度很快将池鱼手上的寒气驱走。
池鱼也是乘着马车来的,她带来的人还在外面候着,池鱼唤来陆英,低声交代,“你们将春远尽快送回去,让慧慈最近一段时间监视好春远和释空,我会再给他的父母妹妹一分活计。”
陆英点点头,带着春远走了。
沈羽这才牵着池鱼的手上了马车,池鱼将春晓的话简要地与沈羽说了一遍。
“她应该没有说谎,韩鸿影曾经是先帝伴读,也可以说是先帝的心腹之一,而且因为在废太子兵变前便与韩伯山归隐,在清理先帝旧人时也因为韩伯山的关系蒙混过关,这一切都是说得通的,只是……”沈羽的声音一顿,神色缓缓沉了下来。
“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便是,你知道为什么韩鸿影会从封地回到京城吗?”
池鱼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她这些日子一直追查先帝私兵的事,已经许久没有关注过外界的事情了。
沈羽轻叹一声,回道:“不日便是春闱了,因为贪污的事情,朝廷诸多官员被查处,此次春闱需要选拔更多有才有志的人才,那么便要在试题之上做些文章,而朝廷之中目前没有人能出得了这样的试题。”
“于是,皇兄他便请了韩老出山,你也知道韩老曾数次请求韩老回归官场,都被韩老拒绝,但他此次却答应下来,提出的要求便是,让韩鸿影担任此次的考官。”
“以此次的春闱的重要程度,我们不能在春闱结束前对韩鸿影动手,若是动手,相当于破坏春闱,皇兄也不会允许的。”
池鱼闻言也皱起了眉,迟疑道:“他这是要借此为韩鸿影铺路,让他重回官场?”
沈羽点点头,“应该是这个意思,只是便不知道韩老知不知道韩鸿影的所作所为了。”
“以韩老的脾性,不会让他做出此事,只是我不明白,韩老那般正直,心怀天下的人,怎么会教育出韩鸿影这般的子嗣,韩老曾因为向先帝谏言差点丢了性命,而韩鸿影却与其同流合污。”池鱼有些唏嘘,有为韩老感到不值得。
沈羽又无奈地轻叹一声,轻轻地抚摸着池鱼的手,池鱼总是这般喜欢想太多事情,她又对世间的人情冷暖看得太透,总是将那些感同身受的情感沉甸甸地压在心上,即使她总是那般乐观豁达,可是他还是怕,这些事情会将他压垮。
他很自私,他或者占领不了池鱼心中的所有位置,可是他还是希望池鱼能将位置多分给他一点,希望她自私一点,永远开心快乐。
他打断池鱼的思绪,转移话题道:“小年,我看你刚刚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是又发生了些什么吗?”
池鱼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春晓算计陶乐然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又将她如何气愤,如何报复春晓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