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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进行得十分顺利,令池鱼没想到的是,江愈竟然高中状元,继韩伯山之后成为第二个连中六元的状元,只是韩伯山高中时年方十八,而江愈比他大了两岁,人们不禁有些惋惜。

看来韩伯山的成就是无人能超越了,但是过了几日又传出,江愈出生时早产,自幼多病,闭门不出,曾经两次出入鬼门关,根本无心读书,一直到十四岁那年身体才逐渐好转,正式入了学堂。

他的评价反转,所有人都开始期待他步入朝堂,大展拳脚。

人们都听闻这次的状元不到才华横溢,长得更是风流倜傥,几日之后的状元游街,几乎是人山人海,许多适龄的姑娘也走上街头,想要一览芳容,当日盛况空前。

池鱼闲来无事,随着玉生烟一起订了个客栈临街的二楼的空房一起观摩状元游街。

状元游街池鱼也看过几次,但是五年未看,她还是想看看如今的状元游街成了什么样子。

这些时日玉生烟一直在绣嫁衣,当然也不是全部由她绣的,这嫁衣是提前订下的,绣娘几乎已经绣完,只剩下最后一朵开在裙尾的牡丹花交由新嫁娘自己动手。

玉生烟手艺不好,绣得很慢,池鱼这些时日没有事,也跟着学了刺绣,想要绣一个荷包连带着那日订下的玉佩一起送给沈羽。

她的手没有沈羽那般巧,做得一手好饭,也会雕刻制作簪子,她一直舞刀弄枪的也没学过那些,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动手做得礼物更有诚意一些。

她这些时日已经绣出了好多不合心意的荷包来了,一个比一个丑,她现在是想绣鸳鸯连鸭子也绣不出来,绣只燕子,连一个黑漆漆的团子也绣不出来,尝试了许多次后,最终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绣一个‘燕’字。

两人边绣着花便等着状元游街。

玉生烟看了一眼池鱼绣得‘燕’字,有些嫌弃,“你这绣得是什么?歪歪扭扭的,是燕?”

池鱼手中的荷包已经成型了,她本以为这版的‘燕’已经很不错了,被玉生烟一说,也觉得越看越丑,她崩溃地长叹一声,把荷包向旁边一扔,又认命地拿起一块布来,烦躁道:“这绣花怎么这么难呢,我看兵法的时候都没觉得难。”

荷包落在了半开的窗边,池鱼也没有去管。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玉生烟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