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影轻笑一声,他的目光越过池鱼,虚虚地落向远方,好像在看另一个人,他突然扬声道:“传国玉玺,在沈如晦手上。”
池鱼紧紧盯着他,似乎要找出他说谎的痕迹,但是韩鸿影的目光坦然,不像说谎,她又抬眸看向窗外,没有其他人。
那他刚刚突然扬声说话又是为何?
池鱼收回视线,继续逼问,“私兵在哪,我不信你不知道。”
韩鸿影意味深长地低笑道:“你拿到传国玉玺就足够了不是吗,毕竟,私兵只听命于传国玉玺,还是不要太贪心,小心得不偿失。”
池鱼没有耐心再与他玩下去,她扯住韩鸿影的头发,狠狠地向墙上撞去,怒声道:“我如今没有什么耐心与你玩猜谜游戏,我奉劝你最好将我想知道的如实说出来,现在没有人保得住你。”
“说,那个刺客是谁,如今在哪,私兵又在哪?”
韩鸿影冷笑一声,头上剧烈的疼痛没有让他屈服,“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哪怕我死了也不会说的。”
他抬起双眸,与池鱼对视,眼里挑衅的意味分明。
池鱼想起躺在血泊之中的陶乐然,想起她好不容易逃离了地狱,却又被人生生断送了希望,她心中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她扯着韩鸿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向墙上撞去,狠戾地质问道:“告诉我那人是谁。”
韩鸿影被撞得头破血流,却依旧咬紧牙关硬挺着,他的口中渗出鲜血,一字一句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池鱼被刺激得下手越发狠厉,“那我便送你下地狱。”
沈羽本来没有打算阻拦,他想着若是能让池鱼出了气,她把韩鸿影打个半死不活也没有关系。
但是如今池鱼下手过于狠了,再继续下去,韩鸿影的命怕是没了,他连忙上前拉住池鱼,池鱼挣扎地想要继续,他赶忙将池鱼圈在怀里,安抚道:“小年,你把他打死了,就真的不知道那个刺客地真实身份了。”
池鱼闻言,终于冷静下来,她冷眼看向韩鸿影,讥讽道:“我不明白韩老那般心怀大义,铁骨铮铮的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不懂得感恩的玩意儿。”
韩鸿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疯了一般大笑道:“还不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他心怀大义,他在乎的只有天下苍生,他有一天关心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