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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粮食言简意赅地道了句谢谢,便沉默地去了后厨,看着下人熬粥。

池鱼与沈羽被带去了为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房间。

池鱼这两日心情很差,总是心事重重的,沈羽也知道为何,他也尝试过开导,但是还是要她自己走出来才好。

他拉着池鱼的手坐到床边,让池鱼坐到了他的腿上,他握着池鱼的手,柔声问道:“小年,你还在担忧吗?你不妨与我多说一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池鱼轻叹一声,反握住沈羽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手心勾画着,忧愁地低声道:“我很怕,如今无论是传国玉玺还是私兵的线索都已经断了,而且我很怕,这两样都落入了北今的手里,若是他们卷土重来,东晋定会生灵涂炭。”

“而且如今连着两年天灾人祸,朝廷拿出去的赈灾钱粮便不在少数,虽然不至于伤了根基,但因为先帝挥霍,国库也吃紧,我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沈羽垂眸沉思,他一只手被池鱼把玩着,另一只手覆在池鱼的小腹之上,沉声道:“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个方向查起,你想,先帝建立私兵时,曾数次克扣赈灾钱粮用来供给军队的日常开销,那么,无论韩鸿影将私兵的地点透露给了谁,那人都需要有足够的钱财去支持私兵的开销。”

池鱼闻言双眸一亮,她倒是一时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从前一直在先帝心腹之中入手,倒是忽略了这一层,“你说得有理,北今的人若是要养私兵,定是钱权在手,东晋这样的人并不多,在去查这几年来流水比较大的,身份来历不明的,或许也能查到,我这就去派人着手去查。”

说着,她猛地从沈羽的腿上跳下来,就要着手去做。

沈羽抬手扯着池鱼腰间的衣物,将池鱼拉了回来,双唇覆在她的脖颈间,轻轻落下一吻。

池鱼感到痒意,微微挣扎着,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去写信。”

她挣扎间,与他接触的肌肤相蹭,沈羽闷哼一声,声音喑哑低沉,“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也与皇兄与池叔说了一声,各地派兵严防死守。”

“我想,若是传国玉玺与私兵都落入了北今旧部手中,他们应该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谋反,不然就会与我们一开始说得那样,会引起百姓逆反。”

“所以我怀疑,此次闽江堤坝决堤,水灾泛滥,他们有可能会借此大做文章,我们不得不防,还有每次翻修闽江堤坝,朝廷都会拨出大量钱款,翻修堤坝的材料,也都是选购的最上等的材料。”

“以求堤坝可以防住闽江江水翻涌,翻修一次可以用上五年,但是此次,堤坝刚刚建好便决堤,我怀疑,要么是工部尚书克扣了部分钱款,要么,他的心已经不属于东晋了。”

池鱼的神色也冷了下来,“若是他是北今的人,怕是早已经存了死志,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沈羽无奈地轻叹一声,“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