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抱回一只狼来,是一只成年的公狼,腿上有着深深的咬伤,借着月光,池鱼依稀辨认出,伤口应该是同类咬出来的,这大概是一只被逐出狼群的狼。
陆英将狼抱到池鱼面前,低声问道:“将军,如何处理。”
池鱼冷眼看向那只伤狼,狼突然讨好的呜咽了一声,抬着头蹭了蹭池鱼,池鱼的心一软,轻叹一声,“给它包扎一下。”说着又将剩下的半个饼子递给陆英,“把这个给它吃吧,吃饱了,让它回去。”
陆英接过饼子,转身走了。
伤狼被包扎好伤口,又吃饱喝足,一瘸一拐地走到池鱼面前,轻轻蹭了蹭池鱼。
池鱼无奈地轻笑,摸了摸它的头,压低声音对它说道:“回去吧,这两天小心一点,不安全。”
伤狼好似听懂了,向着池鱼叫了两声,好似答应下来,转身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林中。
第二日一早,风落尘便带着私兵到了亭昌山之中,待他们走进,池鱼挥手示意,士兵立时将准备好的机关打开,竹箭,滚石,一齐落下。
山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与痛呼声。
直到他们准备的机关全部用尽,池鱼才带着士兵下山。
等池鱼到达山下,漫山的机关几乎杀死了四成的私兵,一成的私兵受伤,其中夹杂着几百个百姓,他们的尸体都处在最前头,一看就是被要求打头阵,试探亭昌山之中的机关,若是有机关,就先替私兵去死。
只是他们却未想到亭昌山之中的机关又多又狠,连着他们的兵也折了许多。
见池鱼带人出来,藏在队伍后的风落尘与冀大人也走了出来。
风落尘笑弯了眼,向着池鱼招手,“好久不见了,小母老虎。”
池鱼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风落尘一眼,嘲讽道:“风公子死到临头还有心情与我调情?”
风落尘‘啧啧’了两声,嗔道:“真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