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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呼吸,心跳,交缠在一起,又像是用尽了生命去亲吻,这一刻两人的生命都好像交织在一起。

不远处的喜床红帐随风微动,近处的有情人心如擂鼓。

两日后,两人的婚期如期而至,大婚十分隆重,但却算不上奢侈,东晋今天遭受天灾,两人作为东晋的实际掌权人,大婚也不宜太过奢侈。

从寅时起,定国公府的客人络绎不绝,府门都几乎要被踏破了。

吉时已到,齐王府传出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天际。

一抬极为奢华的花轿从齐王府抬出,周围围绕着穿着红色劲装的齐王府侍卫。

紧接着,一抬抬大红箱子从齐王府抬出,绵延了不止十里,众人这才知道,他们眼里被池家欺负到尘埃里的沈羽,家底究竟有多么豪横。

似乎是为了昭告天下,池家并未欺辱他,他的喜轿在京城东南西北转了一圈才被抬进池府后院。

池鱼麻木地迎着宾客,敬着酒,心却早已飞到了后院。

婚宴落幕,池鱼终于脱身,脚步虚浮地来到后院,她推开门,就见沈羽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等她,一双柳叶眼氤氲着笑意,直直地看向她。

他没有盖红盖头,身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被衬托得肌白如雪,如玉般温润的眉眼此时却显现出几分迷离的欲气。

沈羽也抬眸望向池鱼,绣着金凤的喜袍之上漾着池鱼最喜欢的海棠花。

她的如墨的发丝之上,坠着层层叠叠的金簪,红唇美艳,杏眸潋滟,他深深沉沦其中。

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喜袍是陶乐然为池鱼做的,她一直珍藏着,今日终于将它穿在了身上,只是,陶乐然终究是看不到了,但是若是她在天有灵,定然十分欣慰。

沈羽记得,他曾在落英缤纷地海棠树下,问垂眸看向漫天海棠花瓣,眼里止不住欣喜的池鱼,“小年,你为何这么喜欢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