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必担心,我没有那么急功近利。我和兄长想的一样,也觉得现在不是进逼长安的好时机。我们这一路走得太快,需要训练士兵,整合一盘散沙,才能最终决战。”
魏勤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对,就是这样!既然不进逼长安,为什么又说要在川蜀和鄂地之间选择?”
“现在不进逼长安,总有一日要进逼长安的,不是么?我们要为将来留一条路,一条直取长安的路。这条路不是鄂地而是川蜀,就是兄长方才说的那句话。”
“什么话?”
魏勤一夜没睡有点迷糊,他方才说了许多话,不知道廷哥儿指的是哪一句。
魏先生道:“太子说的是,川蜀之地易守难攻,可以当做我们的大本营那句话?”
“对。”
廷哥儿笑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他这一呵欠,就像传染似的,魏先生和魏勤也都打起了呵欠。
两人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失礼失礼。”
“无妨。”
廷哥儿顺便伸了个懒腰,“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我们继续说川蜀之地——”
他在沙盘上川蜀的右上方点了一点,那里是长安的位置。
“其实要说起来,大魏最易守难攻的地方不是川蜀,而是长安。长安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可谓固若金汤。”
是啊,若非固若金汤,当年始皇帝怎么会在长安建都呢?
那个时候的长安,还叫做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