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江鸣恩就是“写作‘伴侣’,读作‘祖宗’”的典范吧?
被气到没脾气的“老父亲”严恺邺扶额,无奈地想。
先前睡得太香了,严恺邺同样饥肠辘辘,自己本身也没剩多少力气,旁边还带了个巨大的、等身的人形拖油瓶。
可惜就可惜在,江鸣恩跟严恺邺一般高,体型也相当。
就算严恺邺想直截了当地,把对方扛起来,按在肩上,那难度提高得……可不止是一星半点。
搞不好,还会出现“两个人同时栽倒在地,‘叠罗汉’再一次重出江湖”的下场。
严恺邺咬牙,努力了半天,圆球却像是故意与主人对着干,寸步未动,稳如泰山。
看来……单靠一个人的努力,是没有用的。
于是,严恺邺伸出了手,毫不留情地捏了一把,江鸣恩的脸颊上的软肉,试图唤醒这人的神智。
“喂,快点起来了。江鸣恩,我跟你说明白了,你再睡……是真会挨抽的。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脾气?”
哪知江鸣恩丝毫不为所动,并没有生出半点紧张的情绪来。
他慢慢悠悠地转了一下脸,由右边的脸颊换作了左边的,雨露均沾。
江鸣恩继续靠在严恺邺的肩膀上,鼻尖轻嗅着,伴侣身上的烟草味信息素,舒舒服服地哼唧了一声。
“嗯……好啊……”
两条手臂环成了一个圆圈,江鸣恩始终搂紧了严恺邺的肩背,是一块撕都撕不下来的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