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慈月眼神定定:“不,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他也难做得很…”
多少个梦中,他都在对她自嘲地苦笑,说自己是棋子,是旁人用来逐利的工具。
他也是身不由己,她又怎能对他再有苛责,左右,不过是二人有缘无份罢了…
翌日,栖桐带着探到的消息回到了侯府。
他将消息一桩桩报予康子晋:“七皇子与彭姑娘那位长兄,应当是有些交情的,他二人,曾是同塾。”
康子晋快速捋了捋:“这样说来,梁旻极有可能在绍通时,便见过彭慈月了…”
栖桐点头道:“属下也觉得极有可能。”
他继续报另一桩:“裴监司似与七皇子私下有过会面,他虽是扮做小黄门入的瞻华宫,但架不住有人眼尖,加上他右足微跛,不算太难辨认,这消息,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巧合过多,就处处都是疑点了,而按疑点推断出的结论,多半趋于真相。
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左不是男女间的情爱纠葛罢了。
这样一想,其中牵来扯去的事情倒是有趣。
正沉思间,楼下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响起祝金的大嗓门来:“岳小姐,你泼水怎么也不瞧着点人啊?我这衣裳昨天才换的,又得去换。”
紧接着,是岳清嘉惊惶失措的声音:“祝大侠,对不起对不起,你快去换,换了我帮你洗,就当赔罪了。”
康子晋眼皮一跳,下意识就要起身,可还没离开座椅,就怔了怔,重新靠了回去。
她爱给谁洗衣裳,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