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下,自蒲察心口入、背后出,前胸后背,那么老厚的毛皮、铠甲,便似纸糊一般裂开。
长风吹荡而过,满地尘沙,随之卷起,城上城下,一片寂然。
唯有中间战场处,一人扬手挥叉,一人挺身出矛,雕塑般凝固不动。
那从蒲察背后刺出的蛇矛,鲜血顺着闪亮的锋刃,滴滴答答不绝流落。
这两人可不是故意如此。
于蒲察,是一瞬之间,心脏炸裂,巨震之下,周身难动。
于林冲,则是方才那般发力,实已超越了人体之极限,故此稍作迟缓,待这股力道缓缓散去,方才不伤己身。
当!
蒲察钢叉跌落,他费力低下头,看了看胸前的矛身,又抬头看看林冲,咧开缺门牙的嘴,似哭似笑,低声道:“烤羊……早知不吃……”
眼一闭,就此气绝。
林冲眨了眨眼,他虽听得懂女真话,此刻却怀疑自己听错了,敌将说的是烤羊么?
他吸一口气,调匀呼吸,拔矛,起身。
蒲察尸身,应声而倒。
林冲原地踢腿、扭腰,活动一下筋骨,左手一指胡巴鲁:“那汉子,且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