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厚厚一沓信件,白洛书有些吃惊,他拿起信,发现大部分信件都没有拆封,而信的落款也一点也不陌生。
秦牧野。
全都是秦叔叔写给母亲的信,但除了日期最早的两封,母亲并没有拆封其它信件。
白洛书一开始也没多想,在他的印象里,秦叔叔一直都和蔼优雅,面的困境更是从容淡定,他写给母亲的信件也必是光明磊落的,于是白洛书就拆开了信件。
几分钟后。
铁皮盒子跌落到厚厚的羊毛地毯中,白洛书攥着手里的信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秦叔叔是这么看他的。
孽种,恶心的祸胎。
信中对母亲偏执又笨拙地吐露爱意的秦叔叔和白洛书印象中的人完全不一样,现实中的秦叔叔有多优雅淡漠,信件中倾诉爱意的男人就有多偏激癫狂。
那个人真的是他最仰慕的秦叔叔吗?
白洛书将所有的信件都看完,越看心底越冷,不知不觉一夜过去,直到第二天萧瑾轩上门来敲门叫他吃早饭,白洛书才猛地惊醒。
“我还有事,你不要进来。”也不知道那一刻是怎么想的,白洛书下意识将门反锁住,他找出一个陶瓷盆,蹲在地上将那些信件一封封的点燃,直到所有的字迹都烧成灰烬。
白洛书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火焰逐渐熄灭,整理好房间,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来到楼下。
白洛书昨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小太阳,隔了一晚上就显得狼狈又憔悴,萧瑾轩惊愕道:“喂,小柠檬,你是不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