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处决乃是大宋皇后殿下所定而非陇西萧氏女。”
东平伯抬起头,瞪着不理解的眼睛,眼睛中间还有一道战场上留下的刀疤,“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奴已带到,至于什么意思,”女使笑道:“圣人之意,奴又怎会知道。”
女使随后带着一行人从东平开国伯爵府离开,东平伯捧着锦盒愣在原地,旋即回头看着座上阴沉着脸的老太太,老太太拄着梨花木拐杖敲击了几下地板,“打开。”
东平伯犹豫的将锦盒打开,缝隙处有白色呈现还以为是白虎皮,可随着盒子全部被打开,东平伯沧桑的脸上顿时浮现惨白。
锦盒里面是一件洁白无瑕的裘衣,“狐裘?”
-----------------------------
垂拱殿内,几个内侍将翰林图画院呈的上元图一一展开,有将灯山两侧二龙戏珠画出的,还有将露台上的歌姬仔细描绘以及宣德楼前的盛况,其中最显眼的还是宣德楼黄罗内帝后相对的那一一幅。
“这幅画是谁画的?”
皇帝脸上并无笑容,青袍画师便以为是自己画了不该画的惹怒了皇帝,遂颤抖着走上前战战兢兢的跪下,“回陛下,是臣,臣无意”
“画的好。”
画师抬起头,瞧着不怒自威的皇帝旋即擦了一把冷汗俯首磕下,“谢陛下。”
卫桓负手看着卷轴展开的画,除却在城楼上显眼的帝后,下面围观的百姓其一颦一笑与瞻仰天子与皇后时眼里的惊艳都一一刻画的极为清晰,御座上的皇帝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前面躬身站着一个扎总角衣着华贵的男童,皇帝身侧与其穿同色朱衣的女子目光柔和,“卿观察力了得,”远处看画作连仕女的青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刻微入画,这般年轻就有如此定力如此笔力,你叫什么名字?”
“臣,翰林图画院祗候许崇矩。”
皇帝凑近瞧着画上的人物,笔画细腻,尤其是仕女经画师细细雕琢富有神韵宛若真人,“擅画人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