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朝宗室子嗣衰微,陛下只有大王这一个儿子,现在陛下执意要亲征,若是在战场上”官员们纷纷摇头,“陛下又不懂打仗,这不是添乱么。”
“连吕相都没能阻止,你们说的话陛下会听么?”
“既然吕相不能那么皇后殿下呢?”走在一起的几个绯袍官员突然顿步。
干元十一年三月上旬皇帝执意御驾亲征,群臣阻止未果遂上表皇后,坤宁殿的奏疏堆在一起,萧幼清只翻了几本便连桌子也将之推翻。
吓得殿内的宫人与内侍纷纷停下手中动作跪伏,萧幼清将手中一本折子甩至地下,怒气冲冲的离开坤宁殿。
皇后离去后,宫人们才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杂乱的地面,“我在坤宁殿侍奉了十一年从没见过圣人发如此大的火,竟连桌子都掀了。”
“看圣人眼里的担忧,大概又是因为官家的事吧。”宫人们好奇却也不敢去翻看朝臣上疏皇后的奏札。
几个欲要上书劝谏皇帝亲征的大臣在看见皇后的肩舆停在垂拱殿前便纷纷止住了脚步。
“皇后殿下的仪仗出现在内朝应该是左司谏上的奏疏被殿下看到了吧。”
苏虞端着笏板站定在宫门,“君王安危乃是国本,如若皇后殿下都劝阻不了,你我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用。”
萧幼清穿着燕居的便服闯入垂拱殿,皇帝正与军将在置沙盘的朵殿里议事,众人抬头,又拱手低头。
“皇后殿下。”
萧幼清看着沙盘上的部署,旋即还是憋着气朝皇帝行了礼,“陛下。”
皇帝直起身走到萧幼清身前,“我正打算商议完要回去找你呢”
“请陛下移步,臣妾有话要说。”
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干咽了一口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