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奶少爷,可别奶到床上来了,说不定少爷就是嫌她下贱,才又派栾英侍卫找了两个奶娘……”
这些婆子嘴里的话越说越难听,盼儿却没有心情理会她们。
将地上的沾了灰土的包袱捡起来,用手掸了掸灰,脸色更加难看了。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宝,褚良那厮将孩子给带到书房,万一小宝冷了饿了怎么办?
心不在焉的将包袱提着回了厢房,盼儿把东西随手放在桌上,呆呆的坐在桌前,好像木头桩子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想起褚良又找了两个奶娘,盼儿心里一慌。
褚良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算还得用乳汁当作药引,也不是非她不可。
现在突然派人去找别的奶娘,该不是想将她赶出府去,将小宝给夺走?
越想盼儿越是心焦,忍不住从圆凳上站起身,在房中一圈圈的走着,最后终于挨不住了,直接从房里冲了出来。
略有些尖锐的指甲狠狠扣在掌心里,将那处细腻的皮肉都给抠破了,渗出血丝来。
盼儿这边难受着,褚良此刻也觉得有些头疼。
他堂堂定北将军,身边连个正经八百的妾室都没有,何曾照顾过奶娃?
偏偏小宝是个熊气的,好不容易把亲娘盼来,还没在盼儿怀里呆多久,就被褚良强行给分开了。
小孩子半点儿不顺心,就会不住的掉金豆豆儿。
盼儿跑到书房前,两个守门的小厮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隔着一层门板,她也能听到小宝的哭叫声,好像被人用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将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割掉般,疼的盼儿眼泪直流,不住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