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浓密的黑发编成了麻花辫,盼儿本就长得脸嫩,这么一看,哪里像是生过一个孩子的妇人,简直比那些没出阁的小娘子都要水灵。
也怪不得昨天夜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足足折腾到了后半夜,她要是将军,肯定离稀罕死了主子这副模样。
“大厨房的炉子上应该还煨着汤,送一碗过去。”
盼儿也没提要把褚良请过来,她现在身子累的很,连动弹一下都觉得费劲儿,既然他有那份心思去照看小宝,就让褚良当个慈父也无妨。
翠翘应了一声,又问道:
“您早上也没吃完,可要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
刚才去给老侯爷跟凌氏请安,折腾了一通早就到了巳时,根本就不是用早饭的时辰。
况且盼儿的身体有个毛病,一旦头一天夜里睡得晚,第二日就会没有胃口,饶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也吃不进去。
她摆了摆手,说:“不必了。”
看到主子脱了褙子只穿着抹胸裙歪在床上,因为屋里头烧了炭盆子,比外头暖和多了,锦被只盖住了肚皮,白净的膀子露在外头,嫩的跟一块水豆腐似的。
翠翘把里间儿的纱帐放下来,走出门直往大厨房的方向去。
昨天刚来到侯府,翠翘就把主子常去的地方摸了一遍,现在虽然还没记全,但大厨房在哪儿还是能找到的。
府里头唯一的少爷刚刚成亲,这开了荤的男人与没开荤的完全不同,再加上褚良刚从战场上回来,受了重伤,肯定得好好补补。
这一点都不必府里头的主子吩咐,大厨房的管事婆子自己心里头就有了章程。
前几日底下的庄子送来了一头野鹿,那玩意本来就稀罕,活的就更加难得。
想着少爷要大婚了,那野鹿就一直养在马房里,昨天夜里才宰了,野鹿身上诸如鹿血鹿鞭之类的东西都是新鲜的,鹿鞭被处理干净,泡在了上好的女儿红里头,一时间也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