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黝黑面上满是血污,扫见跟在夫人身后的将军,道:“肚子里头两只羊崽子都没生出来,估摸着是不行了……”
盼儿把手里头的瓷瓶拿了出来,倒进了母羊喝水的空碗里,直接把碗端到了它面前。
“这是葛神医开的药,对人有效,不知对动物有没有用……”反正葛稚川一直在庄子里呆着,日子过了舒坦极了,盼儿也不介意拿他做幌子。
母羊从大清早就开始发动,现在还没把小羊生下来,下身出了不少血,趴跪在地上,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只见它鼻子抽了抽,似是察觉出灵泉水的不同,直接凑近了,伸出舌头舔了舔透明澄澈的泉水,周庄头也在一旁看着,他倒是没觉得灵泉水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既然是葛神医开出来的方子,说不准真有用呢,一只羊也贵的很,更何况这样不止带了两只小羊崽子,自己还会产奶,万一今个儿一命呜呼,那损失可就大了。
喝了灵泉水之后,刚才蔫巴巴的母羊精神头儿又好了许多,钱婆子脸色一喜,赶忙又围着母羊转了起来,盼儿杵在原地也帮不上什么忙,她虽然生过小宝,却从来没给母羊接生过,倒是周庄头是个老手,常年土里刨食儿的庄稼汉,什么活儿都能上手,麻利的很。
她走到羊圈外头等着,过了好一会儿,便听到钱婆子惊喜的声音:“生了,两只小羊崽子都出来了!”
盼儿满脸急色,直接走到羊圈里头,看着钱婆子怀里头抱着两只小羊,伸手掰开它们的嘴,分别倒了几滴灵泉水,弄的满手黏糊糊的。
钱婆子又把小羊崽子放在地上,凑近了那头母羊,两只小的还没睁眼,就已经哼哧哼哧知道吃奶了。
盼儿扫了褚良一眼,发现男人站在周庄头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
自打母羊下了崽子后,产的乳多了不少,两只小羊都吃不完,钱婆子索性就直接挤出来,端到厨房里头,按着夫人的法子,不是拿茶包煮了羊奶,就是用杏仁去掉那股腥膻味儿,煮过的羊奶就算喝不完也无妨,用来炖蛋,再拿冰凉的井水镇着,倒是去燥的好物。
盼儿的皮肉本就白皙,只不过微微发干,也不知是不是喝了羊奶的缘故,她觉得比先前更加柔嫩许多,头发也十分顺滑,就连褚良都发现了,天天抱着小媳妇可劲儿的亲。
好歹男人还得忙活自己的事儿,每天倒也不算是太痴缠。
要是盼儿没记错的话,按着褚良的说法,闫红衣也被关在了废庄中,不过她在废庄里呆了整整一个月,不止没有见过这位真正的金枝玉叶,甚至连宁王府的消息都断了。
不过盼儿原本就对宁王府没有什么留恋,若是真能像褚良所说的,马上将幕后之人给揪出来,她倒是乐得清静。
这天夜里,褚良脚步匆匆的走进屋,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