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人不满足跟褚良隔着一道篱笆对话,小手将院门掰开,直接走到男人面前,眼神闪烁了一下,神情突然坚定不少,扯住腰间的系带,将外头披着的淡粉色绸衣扯了开,露出雪白的膀子,跟嫩绿色的兜儿。
只可惜凌月娘实在是太瘦了,她皮肤白虽白,却是一种不带血色的苍白,颈子处甚至还有几颗通红的疙瘩,胳膊肘微微起了皮,完全比不过小媳妇的柔腻细滑,再加上她身子骨儿本就弱气的很,最近一段时间被拘在凌府中,也没有好好养着,整个人瘦的如同皮包骨似的,前胸贴后背,骨骼根根分明,没有半点儿曲线可言。
褚良成亲这几年来,顿顿吃的都是难得的美味珍馐,眼见着摆在面前的这盘清粥小菜,他还真提不起半点兴致,鹰眸中的厌恶越发浓郁。
“凌月娘,你真是不知廉耻!”
褚良往后退了几步,离的近了他都能闻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直冲鼻子。
他就不明白了,凌家在京里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明明尚未婚配,竟然光天化日在庭院中宽衣解带,此处还有不少庄稼汉就赶过来,万一被别人看见了,她的清白可还能保住?
凌月娘伸手想要保住褚良,却抱了个空,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脸上露出委屈之色道:“表哥是怕被林盼儿看见?像她一个二嫁过的妇人,根本配不上你,月娘只想当一个妾室,留在表哥身边就好,也不会跟她抢将军夫人的位置,表哥你就要了我吧……”
狼牙喉间发出一阵阵低咆声,褚良冷着脸,拍了拍藏獒的脑袋,它便小跑着冲上前,直直的往凌月娘身上撞去。
女人本就生的纤瘦柔弱,而藏獒的力气却大的很,这么一撞之下,凌月娘眼前一黑,差不点没昏过去,脸颊上一片湿乎乎的,凌月娘瞳仁紧锁,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獒犬的涎水滴答滴答落在她脸上,粘粘糊糊,还带着一股腥味儿,尖利的犬齿紧紧贴着她的脸,缓缓挪动了下。
凌月娘原本就不是胆大的女人,此刻被这么一吓,再也熬不住了,两眼一翻白,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将栾玉给叫过来,庄子里只有这一个女人会武,便直接让她把凌月娘送回凌府,还顺手捎带着褚良的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倒是简单的很,让凌父将凌月娘送回颍川老家,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凌父为了整个凌家,即使心里头对女儿有些不舍,想必也不会因为小小的凌月娘跟定北侯府撕破脸。
眼见着栾玉把凌月娘带走了,褚良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因为凌月娘这个表妹,小媳妇明里暗里不知闹过多少回,她也不是个心眼儿大的,每隔几日就提上一回,弄的褚良心惊胆战,之前也想过彻底将这个麻烦解决,不过碍于凌月娘好歹是自家亲戚,便没动手。
今日凌月娘自己撞在了死路上,也千万别怪他这个做表哥的不近人情。
男人板着一张脸,面色隐隐发黑,明显就是被刚才的事情气的狠了,他推门走进屋里,那个小没良心的竟然还在慢悠悠的吃着蜂蜜水,红木桌子上头摆了一罐子蜂蜜,褚良刚一坐下就闻到那只瓷罐子里头香甜的味儿了。
抻头瞅了一眼,蜂蜜颜色澄黄,大概是里头掺了些灵泉水的缘故,香气要比外头卖的普通蜂蜜浓郁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