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穿戴整齐了,栾玉端了盆子进来,边伺候主子洗漱,边道:
“将军,老夫人让葛神医去一趟,但是葛神医只听您的吩咐。”
褚良脸色发黑:“老夫人怎么了?”
“老夫人没事儿,方才表姑娘让蝎子咬了一口,伤口肿起了老高,看起来咬人的蝎子是只毒性烈的。”
知道不是凌氏受伤,褚良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冲着栾玉摆了摆手:“打发人随便去请个大夫就是,不必找葛老头。”
盼儿洗过脸后,坐在妆匣前往面上涂脂膏,瞧见褚良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心里头满意的很。不过她好歹是凌氏的儿媳妇,婆媳之间还是不能闹的太难看,要是请不到葛老头,依着凌氏的性子肯定以为是她从中作梗。
心里这么想着,盼儿开口道:“让葛神医去一趟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好交代。”
吃了早饭后,褚良去了军营,葛老头从隔壁回来,老脸上满是惊色,冲着盼儿道:
“夫人,表姑娘怀孕了!”
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来,盼儿诧异极了:“你在说一遍?”
“表姑娘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眨了眨眼,盼儿慢腾腾的坐回了原处,她对葛老头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毕竟这位在大业朝可有着神医之名,要是连小小的滑脉都诊不出来,那也不必再留在褚良身边了。
脑袋里乱糟糟一团,盼儿忍不住琢磨开了,暗自猜想那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
记得凌月娘先前说过,她是被一帮贼人掳到边城的,难不成是被那些歹人给污了身子?否则一个还没成亲的黄花大姑娘,怎么可能被人弄大了肚子?
此刻隔壁的院子乱成一团。
凌月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倒霉到了这个份儿上,好端端地在屋里呆着,都会被蝎子咬了一口。因为肚子里揣了块肉,凌月娘根本不敢请大夫,偏偏那蝎子是个毒性强的,光抹药膏根本没什么用处,眼见着伤口一阵阵的发黑,不止凌氏放不下心,凌月娘自己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丢了一条小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