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凌渊文看都不看凌氏半眼,连拖带拽的将凌月娘从屋里拉出去。
凌月娘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毕竟她呆在郡守府里,说不准还得跟了褚良,即便只是做妾,日子却比当正房还要舒坦,要是回了凌渊文的住处,凭着凌家在京城里的形势,她下半辈子哪里还有什么指望?
她使出了吃奶的厉害,用嘴死死咬着男人的手腕,偏偏凌渊文铁了心,即使手腕那处连皮带肉地都快被凌月娘扯下去了,他依旧没有动摇。
兄妹两个走到了郡守府门外,凌渊文找了辆马车,把凌月娘塞了进去。
车厢狭小,甚至还带着一股汗臭味儿。
凌月娘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主儿,骤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头哪里能好受?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不成非要毁了我一辈子才好受吗?”
凌渊文没说话,伤口滴答滴答的淌着血,将身上的衣料都打成了暗红色。
“我也没想让表哥休妻,只是想当一个小小的妾室,不求名分不求宠爱,有错吗?”
凌渊文闭着眼,脑袋靠在车壁上,面色没变,但气息却急促不少。
“你妹妹的人生已经毁了,我肚子里怀了别的男人的野种,这辈子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陡然睁开眼,凌渊文面上涌起一丝疲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月娘,你不该强求。”
凌月娘冷笑一声:“我强求?你是我亲哥哥,不该帮我吗?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难道你也被林盼儿那个贱人给勾引了?”
啪的一声,凌渊文一耳光甩在凌月娘脸上,嘴唇紧抿,胸口不断起伏着,明显是气的狠了。
凌月娘何尝受过这种委屈?捂着脸呜呜痛苦起来,她身子骨照比别人要弱气几分,昨日还让毒性烈的蝎子狠狠咬了一口,一气之下,小腹痛如刀绞,疼得她直冒冷汗。
原本凌渊文还气着呢,等看到裙裾上一片猩红时,也吓了一老跳,直接抱着凌月娘下了马车,冲到了离着最近的一家医馆里。
进了医馆,凌渊文眼珠子满是血丝,扯着嗓子喊道:“大夫!大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