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了摊手,盼儿道:“反正能和亲就是好事,最近在城郊的慈幼局也搭建的差不多了,街边乞讨的孩子大多都住在慈幼局中,足足几百人。”
这几百个孩子的衣食住行,全都由盼儿一人承担,这两年荣安坊赚的银子虽然不少,但花钱的地方更多,如同流水一般哗哗往外涌,她手头实在不太宽裕,记得废庄的仓房中还剩下了不少金精石,等到回京之后,倒是可以弄出些灵泉水,将那些品相不佳的金精石全都给加工一番,届时无论是做成首饰还是颜料,都能赚上一笔。
“街边上乞讨的孩子的确可怜的很,我手里头还有些银子,到时候交给栾玉,也能略尽绵薄之力。”
盼儿赶忙推拒:“代姐姐,我手里的银钱够用,不必姐姐你破费。”
一把将女人细白小手按下,代氏脸色变得严肃,道:“这些银子是给街边上的乞儿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干嘛拒绝?”
此言一出,盼儿心里头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等到代氏从屋里离开,过了不久,她身边的小丫鬟便送了一个匣子过来,里头放了整整五万两银票。
慈幼局的孩子虽然衣食无忧,但盼儿手里头的银子却供不起太好的吃食,只能让他们每日两餐,聊以果腹,现在多了这五十两银子,倒是能买些荤食,在菜里头稍微加上点油星儿,补补身子。
书房中,褚良英挺的面容阴沉的好像能滴出水来,他坐在案几后头,黝黑大掌紧握成拳,手背上都迸起青筋,纵横交错,看着十分瘆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打那日在马车里要了盼儿一回后,那物件儿便再也没了反应。像他这种三十上下精力强盛的男子,每日早上势必会有些变化,但如今都过了好几天,那处依旧一片平静。
此事褚良根本不敢跟盼儿说,毕竟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不行”无疑是最大的侮辱,更何况褚良还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他是大业朝最年轻有为的将军,要是与那些去了势的阉人一般,岂不可笑?
胸臆间憋着一股浊气,褚良死死咬牙,黝黑大掌捏着一只茶盏,因为力气用的过大,顷刻之间碎成齑粉。
好在书房里并无外人,也不怕被别人发现堂堂定北将军竟会如此失态。
外头响起了打更声,时候已经不早了。
放在平日里,褚良老早就会回到主卧,将丰腴不少的小媳妇牢牢抱在怀里,即使不能做些什么,但软玉温香在怀也好过一个人呆在冷冰冰的书房中。
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最想过的日子,偏偏他身体犯了毛病,要是能治好还好说,若是不能的话盼儿会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