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凌月娘那种姑娘,做梦都想嫁一个如意郎君。若是被送到颍川的话,不止如意郎君嫁不成,甚至还会受到无尽的白眼,盼儿可不相信褚良会有那么好心,让凌月娘在老宅中过上舒坦的日子。
“该怎么处理,你心里有数便是,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半跪在炕沿上,盼儿附在褚良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家三口在忠勇侯府呆了整整三日,因为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日子过的十分舒坦。
与褚良盼儿的惬意相比,凌氏的心情着实算不得好。
一想到自己的亲儿子去见了林盼儿那个贱妇,且这么多日都没有回来,她心里如同明镜一般,知道滴血认亲跟休书的事情肯定都瞒不住了。
她儿子杀伐果决,在他年纪还小时,曾经有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想要将机密的图纸偷出去,送给外族手中,褚良将这下人抓住后,直接绑在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上,用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之后再让人拿细棉布一层层地将奴才给裹住,等到血水结成血痂,狠狠一撕,连皮带肉地就能扯下来一大块儿。
当年阿良才十四,就能做出这等狠辣的事情,那他究竟会如何对自己?
不!她是定北侯府的女主人,是阿良的生母,即使犯了错又如何?肯定不会有事的。
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凌氏每日都过的心惊胆战。
等到第三天夜里,褚良终于回来了。
看到面色阴沉的儿子,凌氏强作镇定,面上挤出一丝笑:“你这几日一直呆在忠勇侯府,是不是都把家里人给忘了?”
“怎么能忘?母亲事事替儿子着想,都能做出诬陷儿媳伪造休书的恶事,这么大的事情,任谁都忘不了罢!”
凌氏哆嗦了一下,指尖都轻轻颤抖着,刻意转移话题。
“且不提这个,先前你在书房中碰了月娘,无论如何都应对她负责,否则这样一个女儿家,被你毁了清白,下半辈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