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堂屋后,早有下人将褚良送来的礼品收进库房中,盼儿冲着宁川粲然一笑,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昨日情况紧急,多亏宁公子仗义相助,否则小妇人的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区区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同处一室,宁川的眼神忍不住落在盼儿身上,一连数次,褚良本身就对他有所防备,这人又是个警醒的,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简直跟锅底没有任何区别。
盼儿也不知道褚良到底犯什么毛病,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趁着宁川不注意,小脚儿狠狠在漆黑的皂靴上踩了一下,即便小女人的动作幅度并不很大,但皂靴上明晃晃的脚印却一直都在,宁川看着这夫妻俩的亲昵,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憋闷地难受。
好不容易从宁府离开,刚一上马车,盼儿的脸色就变了,瞪着眼冲着褚良数落道:
“咱们今日是去道谢的,你老瞪着人家宁公子作甚?”
褚良抿着嘴,没说话。
细腻指尖戳了戳结实坚硬的胸膛,盼儿忍不住咬了咬牙:“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现在是闹什么毛病?”
眼见着小媳妇气的一张脸红润润的,褚良心里头火气更旺,只要一想到宁川看着他媳妇的眼神,就好像饿狗盯着肉骨头,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任谁看了会舒坦?
“宁川不是个好人,咱们以后离他远点。”
“不是好人?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倒是觉得宁公子气度翩翩,十分知礼。”
“反正咱们再也不见他就是。”说这话时,褚良咬牙切齿,下颚紧绷面上不带一丝笑意,明显是动了真火。
盼儿跟宁川拢共也没见过几回,犯不着为这人让褚良心里头不痛快,不过昨日齐川救下她的恩情,小女人肯定是不会忘的。
夫妻两个回到了定北侯府,盼儿跟丫鬟要了一碗米饭,泡上灵泉水之后,便走到池塘边上喂鱼,手指捏着略有些发软的饭粒,她心里头不断回想着褚良先前说过的话,开间赌石坊好像的确不错。
不过赌石的地方肯定是要宽敞,京城寸土寸金,想要寻到一处合适的地界儿,怕也不太容易。
京里头这些赌石坊的毛料,大多都是从缅甸运过来,因为不知道毛料里头会不会有上好的翡翠,所以一般毛料的价值都不太高,除非石层的纹理看着会出绿,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