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也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她抿嘴没开腔,只是点了点头。
等褚良走了之后,栾玉赶忙端了些吃食出来,口中抱怨道:“咱们先前带的鸡枞油吃的差不多了,那东西也耐不住热,早些吃了才好,现在只剩下些腌菜,配上这寡味的清粥,夫人也别嫌弃。”
边城本就不比京城,这一点盼儿动身时就已经想到了,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粥,心里头却琢磨着如何弄点好酒好菜,毕竟她可不是愿意苛待自己的人,能过上好日子,又何必苦巴巴的勒紧裤腰带呢?
此次到边城,栾玉带了不少银子,在院子里将东西收拾一番,便出门采买了。
盼儿一个人坐在屋里,呆了估摸一个时辰,褚良才回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女人的眉梢动了动,细嫩的掌心里摊着一只瓷盒,瓷盒并不很大,里头装的是嫩绿色的透明膏药,涂抹上皲裂的手指上,要不了几日就能好全。
“你还没说为什么过来。”
盼儿好像听到了笑话似的,笑的水眸都眯成一条线:“这话让你说的,难道我不能过来?还是将军不希望我过来?”
只要一想到京里头生出的事,盼儿心头便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把拉着男人的手,她先找了干净的巾子,将透明的酒水倒在软布上,擦拭着褚良手上的伤口。
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不过褚良却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