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盼儿所居的小院儿在庄子深处,坐着马车须得经过一片胭脂稻田,一片果林。
哪想到刚经过桃林时,车外就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狗叫狼嚎。
随着声音越发逼近,褚良一把将淡青色的帘子掀开,刚一跳下马车,那只黑不溜秋的獒犬就张着血盆大口,撒欢儿一般扑了上来。
这只獒犬日日吃着带灵气的生肉,比起一般的犬类要健壮许多,亏得褚良常年习武,力气不容小觑,否则要是被自己养的狼牙扑倒在地,堂堂定北将军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
“嗷汪!嗷汪!”
盼儿掀开帘子一看,发现獒犬两只土黄色的前爪搭在了褚良的肩膀上,粉红的舌头上挂满了涎水,忽的一下就舔了男人一脸。
看到这一幕,小女人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将军,这才离开一年,怎么狼牙叫的动静都不对了?”
褚良白了盼儿一眼,有些郁闷道:“还不是大灰给带歪了?”
一匹野狼跟一只獒犬整天呆在一块,野狼奸猾狡诈,獒犬脑子要稍微笨些,即使喝了灵泉水也没聪明到哪里去,能记着不对庄子里的佃农下口就不错了,真要多聪明,褚良自己都不信。
小宝先前见过獒犬跟大灰,小孩子惯是爱疯闹的性子,此刻伸出手摸了摸野狼颈子上的灰毛,刺棱棱的有些扎手。
大灰油绿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小宝,把小娃子吓得够呛,就在小宝哆哆嗦嗦想要把手收回去时,大灰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用舌头舔了舔小孩细嫩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