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宸握紧了那叠报告单,思绪又飞回了那个夜晚。
在他用母亲的遗物作为威胁,与段勋达成临时协议之后,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了。
“是人就会有弱点,别以为只有你会要挟别人。”
“你想和我妈葬在一起,就更该学会服软才对。”
段宸命人从泳池里捞出手机,抖落了上面的水珠,抠出了电话卡。
“好好说话能和平解决问题,何必要我来诈你这一下?”
一旁的段勋脸色发青,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手中的那只女士手表。
这是容菲留下的唯一值钱遗物,同时,也是他当年一时兴起,送给容菲的定情信物。虽然后来容菲经济状况糟糕,治病、送段宸读书也非常缺钱,但她从来没有动过这块一看就价值连城的表。
花了数百万美金从瑞士定制,亲手设计的镶嵌宝石和花纹,除了at段氏的花朵形家族标志,上面还蚀刻了一句“我的唯一”——段勋曾说,这是一时兴起。
段宸才不信。段勋高高在上惯了,双脚离地的时间太久导致不会说人话,但他不算在其中。
所以,他将这手表直接带在身边,如若段勋态度强硬,今晚便将这表从天台之顶,扔进脚下的喧闹车流。
好在,他赌对了。
段勋惊慌失措之中,还是被他掏出了实话,原来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这才进退失据,拉不下面子又惹人讨厌。
“没出息的东西。”
段勋握着那块表,冷冷地看着他,神情里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声名狼藉的邵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