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琴瑟擦干眼泪,摇摇头说:“不,我自己回去,你咳得这么厉害,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顾恒修皱着眉头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姜琴瑟坚持说:“我可以的,你跟我一起出现反而会引人注目,而且你还要一个人回来,要是路上体力不支反倒会惹出更多麻烦。”

姜琴瑟把利害分析得很清楚,顾恒修不再开口,又亲了亲她,说:“辛苦你了,小心点,等这件事过去,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再受半点委屈。”

“好。”

姜琴瑟从房间退出来,低调的避开值守的人从后门一处狗洞钻出去。

今晚月亮挺亮的,月光皎洁轻柔的笼罩着一切,不用提灯笼也能看清脚下的路。

姜琴瑟低着头快步朝周府的方向走去,然而刚绕过转角,两个拿着大刀的人拦在她面前。

大刀折射出凛冽的寒光,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姜琴瑟下意识的想转身逃跑,却撞进一双森冷冰寒的眸。

周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背后,看她的表情沉痛而嘲讽。

姜琴瑟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被人扒光了衣服,直接丢到了大街上。

她的喉咙完全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嘴巴都张不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穿上丫鬟的衣服大半夜从国公府走出来。

她是姜家女,嫁的是周家妇,和国公府可以说是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不管怎么想,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夫人,这么晚了,你独自在外,不怕儿子在家里哭吗?”周珏哑着声问,右手放在腰间的大刀上,手背上的青筋一点点鼓胀起来。

他现在非常愤怒。

从看到姜琴瑟一个人轻车熟路的走进国公府,再到她走出来,周珏觉得自己都快被满腔的怒火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