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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你会头晕的。”他微微一笑,“你的房间太小了,不适合养那么多切花。”

“也是啊。”她再次感慨于他的心细,而她方才有些别扭僵硬的心也渐渐柔软下来。

“你帮我把琴房那里的花换了就好。剩下的交给凤姨吧。”

“‘红钢琴’配‘琴房’?”她觉得这是一种有趣的巧妙组合。不止是名字配,大红色的花瓣与黑色的琴本身也很搭。

“和我想得一样。”

司徒刚要把桶里的“红钢琴”挑拣出来,把剩下的两种花和连桶一起留给凤姨,就被苏沥华阻止了。

“玫瑰刺多,虽然这些严格意义上其实都不是古典玫瑰,而是改良后的月季,但是刺还是很厉害。这么多花,你不要直接用手拿。”他转身去茶几拿了张报纸,仔细卷起那些“红钢琴”,直接自己捧到了琴房。

司徒紧随其后。

她侧跪在靠墙的一张半圆形的装饰桌前,一边换下桌上透明蓝色花瓶里前一天的玫瑰,一边问道:“这是什么品种?”

“红苹果。”

“果然,大家都觉得这间房最适合红色的花。”

他的手指掠过几个琴键:“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

她扭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眼底有阴翳。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墙上挂着一幅肖像照。

照片中的女子很年轻,也就是司徒现在差不多的年纪,眉眼盈盈地、在整理花瓶中的红玫瑰。那个花瓶竟然和自己手边的这个一模一样。

“她是?”

“我母亲。”

“她很美,仔细看,你也长得很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