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无意义呢?”
纱窗右下角有只蜘蛛。
夏天在十七岁前像湿泥土里埋的清凉糖,十七岁后就像咿咿呀呀的老风扇,和破房子里蜘蛛结的网。
施奥弹了下我的耳朵,我扭头看他。
“虫子。”他解释。
我眨眨眼睛说:“我打定主意不走,你别劝我了。全世界我只不想和你吵架。”
施奥是我的恩人。
“好,”施奥点头,“希望你记得那时候和我说的话。”
“嗯。”
施奥还要再说点什么,我直接走开了,准备去给他收拾房间。今天我睡沙发,他睡我的床。高中辍学出来打工的缘故,我不喜欢在住的地方摆用品,也不喜欢生活仪式感,所有东西都放在固定的袋子里,需要离开,就直接离开。
“收拾好了哥。”我出卧室的门,发现施奥不在客厅。
厕所、厨房都是黑的。
我看向另一个房间,门开着条缝。
糟了。
施奥就是这样,心很软,心很硬,火起来快而让人措手不及。他坐在我每天都坐的位置上,头歪仰着,眼睛向下看屏幕。
“奥哥…”我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