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点头哈腰道了声“是”。

然顿了顿,他又厉色道:“不过,身为太子妃,怠于向皇后问安一事,确实是该好好说道说道。”

高裕听出其中意思,顺势叫停步辇。

鸾和殿内,习语见温亭晚睡熟,才放下床帏。

还未踏出门,便有宫人慌慌张张跑进来,习语唯恐扰了温亭晚休憩,忙将人拉到殿外,斥道:“咋咋呼呼地作甚么!不知道主子睡下了。”

“习语姐姐,殿,殿”那宫人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了,“殿下来了!”

“谁来了?”习语以为自己没听清。

“殿下,太子殿下!”

说话间,景詹已然步入院中,面沉如水,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样子。

习语稳了稳心神,快步迎上去:“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妃呢?”

“太子妃太子妃已然就寝了。”

习语将景詹堵在殿外,双腿定得死死的,全然没有进去喊温亭晚起身的意思。

就寝?

景詹觉得可笑,敢情他在御花园中等候许久,温亭晚却早已在殿内安枕入眠了。

感受到太子发出的气息倏地凉了几分,习语慌忙道:“殿下恕罪,太子妃白日受寒身子不爽,适才喝了药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