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太子的那份执念突然消失了,她不再去关心太子的事,见到太子时,更是没了往日的那份喜悦与悸动。

太子亦是!

分明从前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却在落水醒来后忽然关心起了她的身体,为她送汤,主动与她说话,讨好她, 开始频频召她侍寝,甚至为了她不惜拿剑伤了沈云霓。

纵然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她是因为对太子彻底寒了心才会如此,太子对她也不过虚与委蛇。

然一个人的情感,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太子对她也真的只是伪装吗?

她根本骗不了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她从不信这种旁门左道,巫蛊邪术,但不得不承认。她和太子中了易情术这个说法,恰恰解释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他们是否中了此术,可若是真的,且此事被太子得知

温亭晚生出几分恐慌,她不敢再想。

这一整日,温亭晚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间景詹来时,温亭晚正俯首在案前抄书静心,连景詹悄悄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发现。

温亭晚的字极具风格,不仅仅是温婉秀气那么简单,笔锋之间还能看出几分遒劲有力。

景詹只觉赏心悦目。

当年温亭晚被下旨册封为太子妃后,皇帝曾将他叫到御书房,告诉他,他将来的太子妃是何其才华出众的女子,足以与他相配。

景詹虽听在耳里,却嗤之以鼻。

他不是没见过,京城中的贵女为了抬高自己,凡是认得几个字,念得了几句酸诗的,都爱自诩为才女,沈云霓便是他身边最好的范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