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景姝拉了温亭晚说悄悄话。
“皇嫂,这人真是你的妹妹啊?”
温亭晚强忍着笑意点点头:“怎么?不像吗?”
景姝皱着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何止是不像,她实在是太烦了人。我不喜欢她。”
“没事,她再住两日,很快便会走了。”
虽是这样说,但温亭若的脸皮比温亭晚想象的还要厚,也不知庞氏究竟给她灌输了些什么,她似乎对进东宫这事很是自信和笃定。
那日,习语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时,温亭晚正坐在书案前练字,甫一抬眼,便见那小宫女一张脸肿得老高,上头还有一清晰的掌印。
她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那小宫女蓦地在她跟前跪下,抽抽噎噎道:“娘娘,奴婢笨手笨脚的,实在是不敢继续伺候二姑娘了。”
见温亭晚投来问询的目光,习语替她解释:“怡儿是调去伺候亭若姑娘的,今儿早上怡儿挑了衣裳想给亭若姑娘换,但一个没拿稳,衣裳掉在了地上,亭若姑娘见状,不由分说便给了怡儿一巴掌,还说她以后也会是这东宫的主子,教他们小心伺候。”
温亭晚向来对鸾和宫的宫人最是亲善,从不打骂,故而即便是在她不受宠的时候,大多数的宫人都还愿意留下来。
今日这个叫怡儿的小宫女平白挨了一巴掌,自然是委屈极了。
温亭晚不曾想,不过在鸾和宫待了三日,温亭若竟连主子的架势都摆上了。
“本宫知道了。”她思量片刻,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既是如此,你便去干你原先的活计吧,只是二姑娘的事,你需得把嘴闭牢了,不得向外头透露半分。”
见小宫女听话得点头退下去,温亭晚转而对习语道:“你取我殿中的药膏给她,顺便再给她几两银子,算作安抚。”
习语领命离开,温亭晚对着抄好的字愣了会儿神,手指缓缓曲拢握拳,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晚膳后,温亭晚刻意提起这件事,温亭若只慌了一瞬,见温亭晚并无责怪之意,便又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