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太子殿下只是碍着温亭晚,才收敛着,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罢了。
温亭若对着镜中人左右看了看,满意而笑,可下一瞬笑容却凝滞在了脸上。
镜面上,蓦然走近一个清晰的身影。
“二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擅穿太子妃的冠服!”
温亭若吓得全身发僵,脑中一片空白,许久才颤得跟筛子一般,重重跪倒在太子脚下。
纵使不抬头,她也能感受到太子身上散发出的沉冷气息,阴鸷地令人不寒而栗。
“民女民女不知”
“不知?”景詹双眸眯起,“你是不知这冠服是太子妃所属,还是不知孤今夜刚巧会在鸾和宫看到这一幕!”
他嗤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二姑娘野心倒真不小,难道不知擅穿太子妃的冠服,孤全然可以按宫规,以僭越之名判你死罪嘛。”
听到“死罪”二字,温亭若径直瘫软在地。
她只是想趁着四下无人,试穿看看罢了,怎就要被判死罪。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守在门外的高裕,听见里头太子的呵斥声,正欲前去查看,便见太子妃快步踏进去,且眼疾手快地示意习语关上殿门。
高裕一头雾水地看向习语,习语却只是冲他笑了笑,“二姑娘正在里头挑衣服呢,想是太子殿下错认了人,这才大发雷霆。”
温亭晚进了内殿,见温亭若一身装束,同样吃了一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殿下,是臣妾不曾管教好妹妹,恳请殿下看在若儿年纪尚小,不懂规矩的份上,饶过她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