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府兵来得最快,其次是京兆府的人,外头还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想看热闹的百姓。
“他们跟着我多年了,没能得个好下场,劳烦你为他们收个尸吧。”
荣王的手最后将她的手握了一握,彼此知道这将是此生最近的一次接触,也将是最后的一次。
弑君之罪,罪无可恕。
“我答应你。”姜雍容轻声道,声音里有一丝哀戚。为荣王,也为那些纯净的年少时光。
若这是一场豪赌,她就是那个让他满盘皆输的人。
因为她站在了风长天这一边。
一只手握住姜雍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荣王的手心里抽了出来,风长天喝道:“干什么?!当爷是死的么!”
他扼着荣王咽喉的手用劲,荣王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但没有挣扎,一声不吭。
“哟,”风长天挑了挑眉,“不怕死?”
荣王冷冷地看着风长天,困难地挤出几个字:“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嗯,是条汉子。”风长天端详他半晌,忽然松了手,“爷喜欢汉子。”
荣王的咽喉甫得自由,踉跄后退,直跌在地上,虽然极力忍耐,还是忍不住一阵毫无风度的狂咳与喘息。
巷口的人越来越多,京兆府尹匆匆赶了过来,下跪行礼:“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闭嘴。”风长天看也没看他,眼睛只盯着荣王,口里吩咐道,“把这条巷子堵了,别让人进来。”
“是,臣遵旨。”京兆府尹连忙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