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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 山中君 1058 字 2022-10-17

但父亲看到后只说了一句话:“阿容,这东西狗屁不如,莫要浪费你的时间。”

那是她第一次听见父亲说粗话,可见父亲对它的厌恶之深。

那段时间父亲和其它大臣一样,每天天一亮就上朝,天色黑透也不还家,即使回来了也是同着几个走得极近的大臣在书房彻夜商谈,并且关上了门,再没有让她去煮茶旁听。

不单是父亲,绝大多数王公大臣都反对新法。

他们看到新法就如同看到洪水猛水一般,每天都有雪片一样的折子飞出御书房,弹劾傅知年和他的新法祸国殃民,弄得民不聊生,怨声四起。

先帝置若罔闻,赋予傅知年生杀予夺之大权,新法雷厉风行,在天下各处开始实施。

父亲不爱在她面前提新法,但她对这新法又着实颇为好奇,好在二哥会时常告诉她一些关于新法的事,于是她隐约嗅出一点真相——要行新法的并非傅知年,而是先帝。

先帝是傅知年的盾,而傅知年是先帝的矛。

那一两年,傅知年名满天下。

穷乡僻壤的山民们,也许不知道风氏的皇帝,也不知道姜家的丞相,但一定知道傅公爷。

新法颁行的第一年,国库增了一倍收入,皇帝大喜,在傅知年回京的时候用半副皇帝的仪仗迎接,封傅知年为一等公爵,世袭罔袭,永世恩宠。

那是傅知年人生当中的最高峰。

人们甚至猜测他会让傅家成为第二个姜家。

姜雍容说到这里,顿住了,视线落在自己的头发上。

她的头发还来不及挽起,直垂膝下,风长天的手握着一缕,一时在指掌间把玩,一时又将五指成梳,替她梳开。

是到姜雍容停了下来,风长天才发觉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咳,爷可没有在玩,爷是打算替你挽个头发,爷挽发的手艺你还记得吧,很过得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