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会不会跑一跑,动不动?”
傅静姝奇怪地看着她:“做什么?”
“也许你可以学学骑马,或是尽量出去走一走,动一动,夜里能睡的好些。”姜雍容道,“过几天就是北疆的赛马会,你要不要去云川城玩一玩?”
“玩?”傅静姝冷冷一哂,“你还真是有闲心。”
第二天,姜雍容带着工匠们一起和邬世南手底下的人敲定了各种兵器的细则与要求,镛城之行算是圆满结束,赶在赛马会的前三天,姜雍容和风长天回到了云川城。
赛马会是整个北疆最隆重的赛事,十几个州府都会选出最厉害的骑手们来云川城参赛。
云川城外搭出了层层叠叠的帐篷,一是方便人们观看赛马,二是北疆的各色艺人都来了,有玩杂耍的、有舞大刀的、还有舞狮舞龙的,两边还摆着各式各样的点心摊子,学堂里的孩子们也放了假,在摊子间扎堆疯跑疯玩。
乐声、马鸣声、孩子们的笑声、汉子们的吼声、妇人们的说笑声……将原本荒凉的城外变成了闹市,姜雍容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不怕北狄人过来吗?”姜雍容问。
风长天告诉她:“不用担心,这一天会过来的都是准备来赛马的,北狄人来了也一样。”
可姜雍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若她是北狄人,肯定会选这个日子来劫掠,收成一定最丰厚。
“北疆和北狄有一点很像,那就是大。从一个村落到另一个村落,从一座城池到另一座城池,相隔都非常遥远,若没有马,人简直没办法活下去。所以赛马会是敬马神的日子。”风长天道,“北狄人更是以马为生,他们绝不会在这时来捣乱。”
赛马会开始之后,姜雍容果真看见有北狄牧民骑着马来参赛。大家平时提起北狄人就咬牙切齿,这会儿看见北狄人虽说不上亲热,也没有给冷脸,一律发给系在骑手左臂上的红缨。
赛马会就像是两国之间的一个默契,赛马场上,不分敌我,只有输赢。
赛马会为期三天,头两天先从参赛的几百人中筛出八十名最快的骑手,最后的胜负将在这八十人中决出。
风长天的马在前两天的胜出毫无悬念。
“老大太厉害啦!”天虎山的兄弟们簇拥着他,“走,必须喝一顿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