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陵抿了一口,尚未完全化开的柠檬汁蒙上了唇,的确是酸得很有水平。
他微微皱眉,把杯子往萧淮砚的方向推了推。
萧淮砚也没接,反而握住宿陵的手腕,就着杯口喝了一口。玻璃沿边还有宿陵留下的水渍,萧淮砚的唇就那么贴着,刚刚好捂住了。
不止宿陵愣了一下,晏晏也瞪大了眼睛。他不是有洁癖吗,别说喝水的杯子了,拖鞋都要单独准备一份。
“我怎么没觉得酸。”萧淮砚若无其事地从宿陵手中抽走了杯子,去换了杯温水。
晏晏小声说:“他好奇怪哦。”
“以前也这样吗?”宿陵问。
“倒也没有,好像比以前好多了。”
他仿佛打开了晏晏的话匣子,一会儿听见萧淮砚拿到了很多军部的徽章,一会儿又听见他去了很多地方。
倒也东拼西凑,将过去十二年间发生的事了解了大概。
他回过头,看见萧淮砚的背影靠在吧台边。水壶坏了,他又上楼去修。
“哎呀,快到时间了。”晏晏摆放着拼图。
“我最喜欢的那家芝麻酥要开门了!呜呜,又要排队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请你吃!”
外面的雪变小了,门口的积雪已深,奶茶在车库门口堆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雪人。
那家小店不远,人却很多。排了很久才买到。
等宿陵拎着一袋热腾腾的芝麻酥回来。他还没走近,就看见萧淮砚站在门口的栅栏边,一副隐忍的失魂落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发上衣服上全积着薄雪。
宿陵想,出门前好像忘记告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