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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子面色铁青,望着被自己叫了两个家仆才按住的一屋子的学子,拿着戒尺的手隐隐发抖:“好,好得很!”
“一个两个不听劝告,大闹学堂,我看你们都把学问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下面嘴角破了,额头还磕了一个包的王钦发出疼痛的嘶嘶声,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的徐夫子。
在他的印象里,徐夫子是再端正不过的读书人,这句狗肚子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已经是王钦听过的徐夫子说得最不雅的话了。
黄玉文也瞪圆了眼睛,加上圆圆的脸看起来比平日里更显小。
脸上已经浮现好几处淤青,眼睛下方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道细细的血痕的顾栓子静默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比他还凄惨的陈奎友和罗京。
被打得最惨的陈奎友很不服气,捂着自己肿得高高的,几乎有两个馒头大的脸道:“夫子,分明就是顾栓子逞凶斗狠,您应该立即把他逐出学堂,否则以后谁还敢来夫子这里念书!”
他对顾栓子不要命的恨心有余悸,说话的时候只敢看着徐夫子,不敢看顾栓子。
而罗京和另外两人也是一样的看法,起身和他说一样的话。
刚刚他们打架的王钦忍不住,张着嘴就要说话,但话还没说出口,徐夫子就拿着戒尺走到陈奎友身边,突然一戒尺打在他的背上:“这就是你读书两年所得,遇事不经求证,恣意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