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有可能被林叔看到,他露出在他脸上鲜少出现的窘迫,抓起衣服迅速穿上。

顾凛走到林叔刚才站着的地方,抿着嘴唇捡起地上盖着盖子的竹筒,打开一看,里面褐色的皂角粉好好的,散发着清浅的味道。

原来刚才林叔是给他送皂角粉来了,顾凛握着皂角粉,回到村民们洗衣服的有两块大石板的地方,舀水上来倒进盆里。

衣服和裤子都搓干净,顾凛端着衣服回去,他脸上脖颈上都还有一层显眼的红,想叫人不注意都难。

林阿爹看着他:“栓子你哪儿不舒服,怎么脸那么红。”

顾凛肃着一张脸,表情和从前一样,“没有,走快了些。”

“怎么和你阿爹一样,从咱们家到河边才这么点路也能走得脸红脖子红的。”

“……”林叔也和他一样。

顾凛心脏鼓动着,应和了两声把湿衣服上的水拧到盆里,挂到院子里的杆子上。

这一晚,顾凛和林真都没有睡好,特别是林真,他恨不得拍死去送皂角粉的自己,送送送送什么送,就让那小兔崽子穿脏衣服不好吗。

一次次的撬动下,林真早已不能把顾凛当成孩子来看待,但是昨晚上那一幕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他烦躁地踢了几脚被子,甩着头想把脑海里的东西甩出去。

晚上没睡好,林真第二天起得晚,起来的时候就听到林阿爹他们说顾凛已经带着第十小旗的人还有王钦黄玉文走了。

他含着牙刷愣了一下,继续刷刷刷地刷牙。

钟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扶着钟奶奶:“林叔,谢谢你们家这些日子的照顾,既然镇上已无碍,我和奶奶今日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