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自抑地红着脸,对林真道:“那天遇到老板,老板是不是觉得小的有点傻,跟个呆子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

林真道:“你经的事少,事情发生之后慌乱也是正常的,依据你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磨练磨练就可。”

“真的吗?”

“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老板吗?”

林真敏锐地从这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某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反应,跟着他一起出来的鹿鹿大声道:“老板,大人来接您了。”

十多天没见顾凛,林真听到顾凛等名字还是反射性地动了一下腿,离开之前的那种感受鲜明地出现在脑海里,让他又有些怕,又有些酸涩。

林真一眼就看到了顾凛,俊气的青年一身黑色宽袖长袍,长长的头发用玉簪束着,半点看不出会武的模样,就像常年伏案,只通诗书的文人。

但他却是顾首辅,定军候,是冒着天下大不韪娶了养大自己的林真,让朝堂紧闭双眼嘴巴,只当看不见不知道的顾凛。

有人认出了他,喧闹了一下后又迅速沉寂下去,行人来来往往的运河口竟然没多少声音。

林真刚把手里头的冷饮放下,正准备下船,顾凛已经从连接河岸的木板上走了过来。

“下去。”他听到顾凛对船上的人道。

船上的这些人哪个不知道顾凛是他的郎君,纷纷拿上东西下了船,半刻都没有停留。

林真放在膝盖上的手抓了抓衣袍的布料,他撇来眼睛没看顾凛,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