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生死的他们,许多事儿在他们眼中算不得什么,更何况顾凛在他们这里的地位,非常人能及。
军士们的起哄声很大,似乎就连涌动着的暗潮也被掩盖下去。
林真侧坐在马背上,一边肩膀贴着顾凛穿着盔甲的胸膛,他抬头望着银白头盔上溅了血的顾凛,安然地被他拥在身前。
他们两人就这么坐着一匹马,从城门口到州府衙门,几乎全州府的百姓都看到这一幕。
不少人沉默着,对此什么也不说。
也有人指着他们,小声嘀咕不合理法,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被自家阿娘抱着,来看顾大人得胜归来的七岁大的孩子似是不解:“阿娘,为什么那个叔叔要说顾大人和林老板啊,阿娘你不是跟我说过,顾大人和林老板是我们的恩人吗?在背后说恩人的坏话是不对的哦。”
抱着孩子的妇人望着已经走远点顾凛和林真,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丈夫。
妇人的丈夫摸了摸孩子的头:“对,顾大人和林老板是我们的恩人,不可以说恩人的坏话。”
妇人也微微笑着,在心头为顾大人和林老板祈祷了一下,认同丈夫的话。
要不是林老板在州府开工坊,让她一个妇人也能进去干活,还准许她把中午那顿饭带回来分家里人吃,攒了工钱给丈夫抓药,丈夫早就死于疾病了,又哪里有现在的好日子。
不管顾大人和林老板如何,他们一家都记着这份恩情,绝不会忘。
如同妇人一样的人也不少,他们自知顾大人和林老板的身份不合适,可不忍心也不乐意说出诋毁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