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人的身份、力气都天悬地隔,虚与委蛇已然无用,只能设法赶紧脱身。
沈蔻瞧见后面有个岔路,立时后退。
奈何夏日里路上青苔湿滑,倒退着踩上去,险些将她滑倒。眼瞧着江铭要伸手来扶,沈蔻身上一阵恶寒,闪躲后退时踩上一支突出地面的粗壮树根,她一个趔趄后才刚站稳,脚腕立时传来钻心的痛。
“嘶——”沈蔻疼得倒吸凉气。
江铭故作心疼,“怎么扭到脚了?”
沈蔻忍痛,瘸着脚赶紧跑。
江铭伸手便要来捉,“哎,柔儿……”
话音未落,忽被极重的铮然之声掩盖。
一把黑漆漆的铁剑不知是从何处斜飞而来,深深钉入粗壮的树干里,剑尾剧颤不止,若有金戈交鸣,显然是掷剑的力道极重。江铭被那冷剑擦耳而过,瞬息间惊得面如土色,连着踉跄退了好几步。
“是谁!”他惊魂未定,厉声呵斥。
遥遥传来冷沉的声音,“我。”
这声音耳熟之极,瘸腿逃跑的沈蔻下意识瞧过去,便见江彻一身深青锦衣,身如山岳,步似疾风,昂首而来时带得衣角微扬。
她眼眶一热,差点哽咽出声。
无论如何,这都是个救星!
沈蔻没再为难那只钻心般疼痛的脚,扶着旁边的大树单脚站稳。
江彻健步而来,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