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阁楼里一片狼藉,容怀斜歪在软榻上,表情从容淡然,直到容苻开口,他才拢了拢袖口站起身来,轻声道:“你方才称呼孤什么?”
容苻咬了咬牙才道:“陛,陛下……”
“总算说对了,”容怀缓缓踱步走来,容苻心里脏话成筐,强忍额头剧痛,狼狈抬道:“陛下,晏将军以下犯上对臣弟大打出手,陛下莫非无动于衷吗!?”
宗室弟子也七嘴八舌帮腔:“你这逆贼大逆不道,还不速速放开苻皇兄!?”
“陛下,晏将军胆大包天,可不能轻饶他,一定要严惩不贷!”
“其实孤觉得你方才的那个提议非常好……”容怀走到晏灼身边,熟悉的气息萦绕过来,晏灼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所以,”容怀含笑望着容苻:“若与猛兽搏斗的是我宗室弟子,更能彰显我大月国威吧?”
“皇兄如此能干,一定能担当此大任。”他附掌,语调轻柔。
容苻一瞬间张大双眼,巨大的错愕之下,他竟然一时间没能明白容怀在说什么,直到容怀摆手让侍从把人拖下去,他耳朵嗡得一响,拼了命地挣扎起来,“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外公是当朝太丞,你们胆敢——”
“把他嘴堵上。”容怀被他的大嗓门吵得不胜其烦。
侍卫来拿人,晏灼就顺势松开了手,容怀话一出,他从地上拾起一个番瓜,擦都没擦就往疯狂叫骂的容苻嘴里一塞,容苻就被堵住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