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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难得肯说人话,她要是拒绝,没准儿他发起疯病,吃亏的还是自己。

垂着眼眸,略一思考,楚长宁欣然接受:“谢过殿下。”

程玄围着她转了一圈,乐呵坏了。

他想象送出狐裘的满心期待,全部成真,但依旧比他想象里的,更快活些。

原来喜爱一个人,为她付出,也是一种快活。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无人倾诉,藏在心底雀跃不已。

瞧着微敞开一条线的窗子,日头西移,楚长宁开口道:“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程玄虽几分难言不舍,到底没有再由着性子胡作非为,道了一个“好”字。

楚长宁转身要走,余光扫了一眼铁笼,识趣地没有开口,听见身侧刻意放缓的脚步声,停下。

似看出她的疑问,程玄道:“孤送你。”

“不必。”楚长宁想也不想开口打断,她可不想听见宫里传出她们俩的流言蜚语,见程玄眉心微皱,软和语气着说:“殿下政务繁忙,我自己会回去。”

程玄心如明镜一般,她是个又倔又硬的性子,若是逼急了,拿簪子戳脖子的事情也能干出来,略一沉吟,又道:“好。”

轱辘轱辘的马车回到公主府,翌日又是雷打不动去了皇宫。

对外,楚长宁只道是去宫里给太后请安。

这一日,小路子没领着她去书房,而是去了演武场。

到时,程玄正拉弓搭箭,单手握住弓臂,另一只手拉着弓弦与箭羽。

五指一松,利箭飞射出去,钉在靶子的红心。